做融过格兰陵岛最透骨最纯净一片冰的一股深海海水;做诵过那只世界上最孤独最沉默的鲸的鲸落祷告的一块暗礁;做浸过佛罗里达离岸流的一朵最安静最浪漫的海花。我以心为浪,思绪便纠缠在潮起潮落的碎沫中;我以泪为汐,目光融化在冲向海崖的碧浪中;我以念为鸟;晨歌便哽塞在盘旋不定的小小身影里。画地为牢,闭目为海,我身处大陆,一棵古树就能挡住我在所有地图板块上的身影,飘到我耳中的海话是搭风来的,已经经过了无数人的耳畔,显在我眼前的鲸跃是搭云来的,已经定格了无数人的目光,就连晚了好几个小时的晨歌都是搭午阳而来,已经多了太多的温度,但这片海,它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与每一片真实的古老的海洋呼应,在渴望任何一片的怀抱,这里,有温柔的海话,湿淋淋的鲸跃, 嗯,有一只很小很小的海鸟,吐着一支很轻很轻的晨歌。